與焦慮共存 刺青九顆太陽藏心願


(綜合報導)林昶佐捲起袖子,手上刺青是他自己設計的九顆太陽,每一顆都代表一個心願,「心願」的面積很大,「日頭」正盛,看起來大放光明,但是也灼人。
就像那片刺青,Freddy也有與自己和解溝通的任務,其實他從青年時期就患上了焦慮症。「半夜,我擔心房門沒關、冰箱門沒關,一晚起床看好多次。躁症的時候,我能連續數晚都不睡覺,每晚念書,還再去看子夜場電影,最後全身虛脫累癱。」
剛開始,林昶佐沒什麼病識感,「輕生的念頭也有,我跟我爸打架,衝動的時候,甚至會覺得活著沒有意義。覺得人生完全不是我要的。」他和父親自青年期之後,其實關係並不緊密。爸爸是台灣老一代的閩南古董商,還抱持著許多保守的觀念,除了對「國民黨威權」的不滿,父子之間的情感也因為爸爸和媽媽分居、情感上的不睦,甚至暴力,出現了鴻溝。
一六年、一七年,Freddy遇上許多事,一來他從樂手身分走向政壇,接著女兒出生,沒過多久,他的父親又突如其來地就因為心肌梗塞去世。這就是一個關於生、關於死,也關於溝通的故事。
「我爸爸身體一直都很好,那天是五一勞動節,我去參加活動,爸爸的女朋友突然打電話給我,跟我說:『他撐不住了。』」Freddy回想到那個時刻,許多情緒其實是糾結在一起的。
父子關係因為林昶佐踏入政壇逐漸有了緩解,父親在國家認同上,閱覽無數書籍,兩人終於有辦法討論事情。爸爸走前三、四天,林昶佐卻才第一次把女兒帶給阿公看。
「生命與死亡的距離,感覺很接近……女兒才幾個月大,爸爸走的時候才六十九歲。」後來他在父親遺物裡看到了許多剪報,有作為主唱的Freddy,也有作為立委的林昶佐,那一刻,此岸與彼岸,父親與兒子,兩個世代或許有了真正屬於情感上的交流。
上老下小,這代壯年人,總是必須扛起溝通和做事的角色。曾經他也因無力想乾脆不搞政治了,但他頓了一會兒,又說了一次,「無論如何要找出一條路。」就像他並不清楚自己的焦慮症是否已然痊癒,但靠著音樂和半固定吃藥,他現在已經與病症和平共存。
和解很不容易,可能需要的是激烈的反抗,就像香港人正在做的事,也像「閃靈」音樂裡傳達出來的意念。那個香港女孩失去了生命,Freddy將刺青的手臂攏了起來,浮沉起落,生滅輪迴,他合起了掌。

劉靜

電話本

發佈時間:2019-07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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